適逢八月的尾巴,覺得應該要大出什麼才好。回望整個月份,發生的事情不少、緊張的情緒太多,難關過過難關過,感覺快樂的情緒都要被榨乾,所有針對新未來的展望和期待,全萎縮成一塊塊隨手可以剖開的死皮,好像透明,好像又有什麼朦朧,不上不下的感覺,似乎很容易就會走進負面思考的陷阱裡。
重點是發現自己基本上是無能為力的個體,應該說,除了自己的事情,大部分都無法控制、深知沒有權限,甚至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大不了開心我的、爽我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辦法這麼灑脫。我看著夫妻間愚蠢的競爭,好像智障的三項全能,評估哪個人比較笨,然後評估的人是誰? 哪些人平常燒錯香,過好自己的生活後,又要浪費時間在這幾齣根本不值任何收視率的鬧劇,當然,事情本身是個悲劇,但這些人很有本事,超出演員的本業,幹起了導演,自以為想要扭轉乾坤,最後不知道每個人竟然像有默契一樣東掰西扯出一則笑話,而且是難笑的版本。
但這個重點中,最應該拿螢光筆註記的是評估的那些人。老實說,我覺得怪可憐的,雖然他們從來不覺得自己可憐,還認為有責任去清理這些狗屎,看看會不會比較乾淨、或是弄得比較香。但問題來了,屎就是屎,不會因為拿全世界最香的花裝飾、或是一口氣挖到別的地方,本身的噁臭和成分就會有所改變,錯就是錯,人家的錯,人家自己承擔,人家有恩於你,你要報答當然可以,可是我還是必須強調,錯就是錯,屎還是屎,能幫的終究有限,為了自己根本沒犯過的錯,對全世界的人說謊: "這其實不是屎,只是一坨有點臭的冰淇淋" 也是沒有用的唷!
所以到底是誰有問題呢? 丟糞的,還是接糞的,甚至是我這種看人家糞來糞去目不轉睛的,唉,可以的話,真希望掉頭離開。
然後呢? 我要出國了,一去到底多久,以年計算,聽起來還是超現實。簡單來說,我這一走,大概就像瓶中信流向大海,未知與恐懼、或是說因為未知所產生的恐懼,將會隨著海浪的拍打和視覺上的距離、與時間的流動相輔相成,唯一的能下的結論是: "這樣到底好不好?" 可是問題根本不能當作結論,不是嗎?
我想到台灣這裡還有很多問題有待解決,正確來說,希望自己認識的人都能過得幸福快樂。這的確是在無理取鬧啦! 人家幸不幸福干我屁事,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管自己,讓別人不要太操心,總有一天能獨立追求快樂? 想到這裡都想大聲嘲笑我自己,畢竟大多時候,常常覺得自己是自私、小氣、又冷漠的人,照理來說活著就是要顧好我,這個規則烙印在每個基因裡,大聲說出來也不會覺得丟臉。反正我就是個自私的人。
可是講到這裡,鼻子突然酸了一下。我發現基因還烙印了別的東西,而且是無法立刻割捨的無以言狀。
因為很多時候,成功是一幅巨大的拼圖,每個人都拼了命想要填滿,企求拼出一幅好畫,但我永遠都覺得這一幅好像少了什麼東西,而那些東西是我無能為力,可能要尋求協助的部分。離開這個熟悉的土地,遠離這些多少曾經幫助我拼湊的人事物,那些空白再也找不到適合的拼塊,怎麼辦呢? 而這份拼塊常常和想念有關。
想想就覺得自己挺可笑的。到頭來,自己也變成那個丟糞的人,我丟了太多責任、義務、甚至是你們再也無法感受的溫度,你們,在這裡指的就是愛我的人。丟糞、接糞、旁觀,最後能夠得到什麼呢? 我希望是更好的,至少是比糞便還要香、好親近的東西。(糞便到底來說也是維持生命循環,或許要心存感謝吧?)
如果寫一篇文字的意義在於找出問題、提供答案的可能性,那我這一篇恐怕沒有任何價值? 希望這場大號過後,心情就像腸胃一樣得到類似解脫的快意吧。
Photo is from garmoni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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