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

話說剛剛才參加完所謂入伍訓同梯打飯班的聚會這樣。



然後在整個瀰漫著懷舊與復古、以及針對部隊的無奈與怨言等等混雜的氣氛下，由於我就坐在中間，左右兩方時常呈現出不同的話題與氛圍，有時候我便可以保持中立的安靜，迅速吃完這頓口感相當普通、價位明顯是拿來養裝潢的晚餐，或者一股腦的投入某方的話題，或是當做橋樑連結兩邊的對話。

而今天除了我自己，還來了九位同梯，以及某人的女伴一名，總共十一個人，聊著十一種不同的人生，抱持著十一種人生態度，而就在話題不斷演進，某些人投入又有些人打睏的狀態下，我突然意識到了一點，很特別的東西。是的，我很久沒參加過XX同學會等等的，類似久久未見然後不得不現身的聚會了。

還記得以前參加同學會時，不管是國中高中還大學(社團的也算)，總是毫無來由的百感交集。沒錯，我們大家以前的確有所交流，不管是好是壞，也有過許多的回憶，而就這個立場來看，聚會的舉辦原因是成立的，我們的確有所義務也有所好奇的，對過去那些接觸的人事物近日的轉變，表達出某種程度的關心。可是這些聚會也困擾了我，因為不管我們在舉杯取菜、氣氛多麼活潑可愛、然後總有說不完的話題與驚奇，我總是會花點時間去想，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這麼多，那為什麼就不能像我其他的好朋友一般，隨時有時間就撥起電話，聊起彼此的有無，非要到聚會展現關懷的一面呢?

進一步說，如果我們這麼熟的話，在聚會中就不會有這麼多可以擠出的話題，也就沒有聚會的必要吧?因為我們太熟了，平常都把該說的話說完了不是?

更進一步講，就是因為我們生活根本沒交集，個性不契合，所以才得找出時間集合大家分享什麼什麼和什麼吧?

然後我就轉頭看著每個人，有些是我認為還不錯的朋友，有些是還可以的(或是說，可以淡忘的)朋友，當然也會有那些我根本就不想見到的損友，當整個團體的等級參差不齊，而本身又沒有必要得一定出席，那我為什麼還是出現在聚會中，付了四百塊一點也不好吃的餐錢呢?(四百聽起來不多，但在感性方面是毫無那個價位的)

當然啦，平常見面聊天的次數不等同於兩人間的交情指數，再加上我原本就是個不喜歡搞大團體的人，上述等等的可能也只適用在我個人而已。不過每次同學會阿動輒兩三十人的聚會，不管氣氛多麼熱絡歡愉也好，我總是不免會輕聲嚴肅的問自己，為什麼要來參加呢?

為什麼呢?希望答案不是犯賤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