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11

Hoop


星期日下午和幾個朋友,開車(當然我是被載的)到台中縣附近遊走,出門前詠翔説可以帶點CD到車上放,就順手挑了幾片自認符合"旅遊"專題的專輯,在通往東海的中港路上放The Knife的Silent Shout,北歐神秘又深邃的電子咚滋實在和車外具有速度感的窗景變化相當對味,結果播到了專輯第四首"We Share Our Mothers' Health",我那看似積怨已深的朋友,終於(鼓起勇氣、吞下幾口口水後)問我:這些音樂到底是在什麼場合撥阿?

這句話一過去,我很輕鬆又合理的設想:他應該不覺得這一片相當適合旅遊聆聽--的樣子,然後又很輕易的連結到,我不應該放Fever Ray,不應該放Sung Tongs,不應該放Orca Bitte(即使如此還是厚顏無恥的聽No Intention),或許我也不應該在幾分鐘前隨著Arular裡面純粹的節奏移動身體,尤其是朋友說的,說怎麼聽起來好像不太適合的樣子。不太適合的樣子,那什麼樣子才叫做適合呢?(後來回家發現Phoenix應該很適合。)

當然個人是沒有想要燃起什麼主流非主流大戰的意圖啦,現在可以點起這場戰爭的燃料也在市場隔閡與接受度的模糊下日逐流失,只是很想說,說我其實好喜歡在路上走走停停的,The BQE聽來就是意氣風發的,然後搭配一點點Yellow House,Soon一點點,Bros也一些些,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生活一般一般就是搭配這些音樂,很自然的,走進我的吃喝拉撒,這些存在都是曖昧不明的政治正確,而你要我在做愛的時候聽"She's A Rejector"也沒有任何意見。

我想喜好就是一個小圈圈,比方說你在The Music Explaura打上任意一個喜愛,就會連結到許多性質雷同而你也可能會喜歡的音樂。因為喜歡就是一個塊狀物吧,我想,喜歡可能不會是散裝的膠囊,喜歡也不是單顆膠囊就會治好的症狀,問題就在於該搭配什麼樣的藥,什麼時候又該服用哪一款,在哪裡又要做什麼調適。但不管任何裡與外的變化,圈子依然就是那個樣吧,依照個人的不同,捏出的塊狀物形狀也是多樣,像是村上的黑夜之後,其實也可以說是Mick Jagger、Martin Denny、Percy Faith、Hall & Oates與Asawa的組合物,他的音樂也是一個圓圈,和我完全沒有任何交集(自然是沒聽過這些)。不過黑夜之後卻是一本好書。

還好可以推動時光的不止是音樂一個,還有好多環節,好多圓圈,就像MRI的圖形,人體構造的波形剖面,巨樹的年輪,一部有聲有光有故事的電影,也還好不只The Knife,和姐妹們有的是其他的什麼什麼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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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後我突然發現,並沒有回答那位朋友的問題耶其實,到底什麼時候適合放Silent Shout、Person Pitch、Kala、Rise Above....etc呢?這實在是個好問題。

不過要是有幸參加星光大道(如何還沒停播的話),應該會選Animal Collective的Fireworks做我的冠軍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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