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819

第三十、三十一部


離收假的專車只剩下一個小時,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該收的都收、該見的人幾乎也都見過,可樂不知道喝了好幾杯,拿了藥、也看了醫生,跑到台北又直奔高雄,除此之外應該沒有撰寫什麼特別極端或是戲劇性的故事,就像卡爾爺爺尚未遇到羅素小弟弟之前,那段皮克斯最拿手的平凡故事,平凡的人生,只是一個邂逅或擁抱,就可以媲美電影裡璀璨的虛構幻想。我們往往最懷念的,也都是長時間累積下來的軌跡。













或者是,和我妹妹,我媽媽,來一場已經睽違好幾年的家庭電影聚會,我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一起進戲院看電影了,一選,就是悲劇色彩濃厚的孤兒怨。驚險刺激、逆轉手法不差,簡單來說,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驚爆點,至少也讓我忘卻即將到來的十月空白,也順便複習女人心海底針的詭異道理。


最後終於發現,人還是會走,留下的東西都抓不住,但抓不住的總是彌足珍貴。


1 vs 10


最近各大小媒體,開始進行兩千年回憶性的倒數,尤其是對音樂、電影、還是小說之類的,和藝術可以稱得上相關的領域,自然而然的都在自己擅長的觀點中,進行一場辨識現代新經典的辯論大會。

(然後我真發現Panda Bear的Person Pitch可能會變成百家齊推的21世紀大碟。)

去年,大概這個時候又過了半個月左右,我好像在波士頓哪裡的街頭的書店裡,買了本Moleskine每年都會黑心委託中國製造的month planner,開始在上面註記著哪個日期、要去哪裡、然後什麼時候必須離開,接著回到台灣,在非常無趣乏味的朝陽應用外語系課程中,拿著不同顏色的筆填鴨塗鴉,planner變成了canvas,一切這麼正常。然後在半個月前,因為不明的原因(可能是幌神),那本外表鮮紅色的類日記,被我丟在成功嶺,再也找不到。

這時候可能就會有人猜疑,上述這則無趣的小故事,是不是什麼譬喻或象徵,譬喻人的過去相對於現在與未來,還是象徵逝去的事物一去不復返?我不知道,所以也就不說了。

明天晚上搭上成功嶺的末班車,很快的,就會是台灣海峽、還有金門離島的鄉鎮景色,十個月整整陪伴著沒有任何熟識的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期待、或是忐忑著啥,一切可能會更差、更好,或是持平在新訓的水平值,一切都好難說,唯一肯定的是我會租很多漫畫填塞在空閑時光,然後害怕自己身為國軍的身分而無法輕易攜帶高粱返鄉。

還好我的未來真的深不可測,像活著。

記得半個月前懇親回家,然後又收假回營,幾天前又放了結訓假,幾個小時後也得收假,這樣來來回回的,手機和iPod以及Animal Collective失蹤的高潮迭起,隨著肩上那支65K2,還有大家口中哼唱的"子彈上了膛、刺刀閃寒光",跟著口令揮舞著刺刀,在陌生的迷彩世界中,沒有和平的音樂、也失去幻想的電影,那樣"報告班長"般的嚇唬著空氣和士官長,意義究竟在哪裡,真找不到。十個月後找得到嗎?真不見得。

值得慶幸的唯一的,就是即使是今年聽的,兩年前的Person Pitch依然是不容忽視的經典,像我妹、像我姐妹、像我爸媽,和大家去墾丁去花蓮、或是玩玩遊戲機的人際關係,或許十個月後,很難有什麼改變吧?頂多就是又有人談了戀愛、或分手、真是不可思議的令人安心。

其次,我們三個月後見。(再者,羅賓不要再偷人家的寶物或水果了。)